【四十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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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四十六】
既然回了楊府，次日一早，楊春靈就被催著，和楊明春一起準備進宮去皇子所上課。
“父親真是，我這次出去辛苦這麽久，都不讓我在家休息一天，皇子所有什麽好的，一群臭男人。”
楊春靈坐在進宮的馬車裏，和楊明春一路不停地絮叨：“我還準備今天去看看絮兒呢。”
楊明春聞言，有些可惜地道：“是該去看看柳都知。聽說她最近準備退出暖香閣了，要嫁人生子呢。”
隨著上一任都知梅香香的隱退，柳絮兒開始在京都中冒出頭來，前途可謂一片大好。
可惜她不知何時愛上了一個書生。那書生的母親是個傳統的性格，並不喜歡兒媳拋頭露面。兩相比較之下，柳絮兒放棄了做都知，想要回歸家庭。
楊明春聽到之後也有些唏噓，柳絮兒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子，又勤奮刻苦，假以時日肯定能成為京都第一都知。現在放棄，著實有些可惜。
“啊？”
楊春靈有些驚訝，連忙喝止馬夫：“這麽大的事情，我得去看看。好妹妹，你替我打個圓場，等我看完絮兒再去皇子所。”
說著，楊春靈直接跳下了馬車，朝暖香閣的方向走去。
此時他們已接近宮門口，楊明春早膳用的多了些，這一路經過馬車顛簸，胃裏有些不舒服。
她幹脆也下了馬車，準備走過去。
剛行兩步，就見封瑩從後面追了上來。
她邊說邊向後看，聲音略帶驚喜：“明春，我看到那個人好像是你大哥，他不是出京了嗎？”
楊明春道：“昨日剛回來的，被我父親趕來上課了。”
封瑩笑了下。
“那楊大哥好像有的煩了。”
“可不是，念了一路，早知道我就不和他坐一輛馬車了。”
封瑩和她並排而走，狀似無意地問：“那他不是要去皇子所嗎，怎麽又走了？是有什麽東西忘帶了要回府？”
楊明春搖搖頭：“去暖香閣看柳都知了。柳絮兒，你知道吧，上次你堂妹的生辰禮，請的都知就是她吧？”
封瑩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起來：“好像是吧，我也記不清了。”
“我大哥挺欣賞那個柳都知的，我和她說柳都知準備成親回家相夫教子了。他覺得可惜，就想著去勸勸。”楊明春沒察覺出封瑩的異常，解釋道。
“是挺可惜的。”
“是吧，你也這麽覺得吧。”
楊明春說道：“成親和做都知並不沖突，她現在名聲很廣，普通場合根本鎮不住她。那些達官顯貴們為了彰顯世家禮節，對她也很尊敬，我也不理解她為何要放棄。聽說是她未來的婆婆要求的，她應該也很難為吧。”
封瑩並沒有細聽她的話，一路神思飄蕩，渾渾噩噩地進了公主苑。
稀裏糊塗地上了課，在中間休息的時候，看到四公主悄悄避開眾人，走了出去。封瑩立刻回過神來，也跟她一起出了公主苑。
她跟著四公主，一直躲在暗處，倒也沒有被四公主發現。
直到四公主停在了偏遠的墻角處，好似在等人。
不知為何，封瑩可以肯定，四公主在等楊春靈。
果然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，楊春靈從角門處出現，看到四公主在，他臉上露出笑容，從隨身的錦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四公主。
怕被他們發現，封瑩離得很遠，並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話。
臨分開的時候，楊春靈像是變戲法似的，從一旁取來一串裹了糖塊的冰糖葫蘆。四公主驚喜地接過，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。
封瑩不想再看下去。
可是雙腿卻像是長在了地上似的，讓她一動也不能動。
遠處兩人又說了好大一會話，等他們分吃了那串糖葫蘆，才依依不舍地分開。
在四公主離開之後，封瑩又在原地等了好大一會，僵硬得像是被凍住的身體才有了些反應。
她拖著疲憊的身體，慢慢走回了公主苑。
“怎麽樣，死心了吧，不管是四公主還是柳都知，他心裏都沒有你。”
冷不丁的，一道涼薄的聲音出現在封瑩的耳邊。
封瑩嚇了一跳，轉身看到邵白羽正站在一邊，淡淡地看著她。
想到她的話，封瑩怒從心起：“你看到了什麽！”
邵白羽道：“該看的，不該看的，我都看到了。只是可惜啊，表姐，你的一腔真心，除了我，並沒有人看見。”
“你胡說！”封瑩臉紅地斥道。
只是不知那臉紅，是羞，還是怒。
不過邵白羽也並不想知道。
“我胡不胡說，表姐你自己知道。我過來是想和表姐說，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男人，咱們姐妹一場，我也想幫表姐得到你想要的男人。”
她這話說的，讓封瑩的心急促地跳動了好幾下。
封瑩有些心動。
雖然邵白羽得到太子的途徑讓封瑩不齒，但結果卻是邵白羽實實在在地贏了。
“你想怎麽做？”終是，封瑩聽到自己問出了聲。
邵白羽平靜地揚起唇角：“後日公主苑休憩，我想去城郊的寒香寺上香，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，能在那裏碰到楊四姑娘一面呢？”
說完看封瑩欲反駁，邵白羽搶先道：“你不必急著回答我，畢竟距離後日還有一天半的時間。而你，也有一天半的時間去考慮。”
她說完，轉身輕飄飄地走了。
封瑩內心有些猶豫。
她知道邵白羽此行的目的，並不是真的想幫自己，而是看她和太子之事已經發生這麽久，太子和眾人都沒有再表態，怕事情有變化，想從楊明春這裏試探一下。
可是.....可是.....
說不定趁著這次，自己和楊春靈之間的關系，真的能突破一下呢？
她內心糾結了一天，直到次日下午，封瑩看到楊明春和侯麗君坐在一起，親熱的說話。
封瑩心裏的嫉妒和埋怨到達了頂點。
楊明春的身邊，以前就只有自己能待！她花了那麽長的時間，小心地逗她開心，處處照顧她維護她，才得到的那個位置，竟然被侯麗君輕而易舉的搶走。
憑什麽！
不就是因為侯麗君的父親是淳陽侯，母親是惠樂公主，而自己的父親只是三品官員嗎！
封瑩藏在衣袖下的拳頭握緊，在離宮的時候，趁周圍無人，侯麗君也不在，她還是把心裏徘徊許久的話說出了口：“明春，我明日想去寒香寺為母親求個平安符，你明日有事嗎，能陪我一起去嗎？”
楊明春很少看她有如此小心翼翼的時候。
聞言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：“好啊，明日什麽時候，咱們約在哪裏見面？”
封瑩道：“我去找你吧，坐我家的馬車。”
楊明春知道封瑩的意思。
寒香寺是佛門凈地，既然是去上香求平安符，還是樸素一些為好。楊家的那些馬車，無論哪一輛都擔不上‘樸素’兩字。
“好，那我在府裏等你。”
封瑩高興地點頭。
並在回府的時候，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邵白羽。
邵白羽並未回信。
封瑩不知道她是怎麽打算的，一夜輾轉反側，次日一早，她早早的醒來，到了楊府門前。
可能是時辰有些早了，這一等，將近大半個時辰，楊明春姍姍來遲。
後面還跟著嬉笑的侯麗君。
看到封瑩詫異的眼神，楊明春解釋說：“麗君聽說我們要去寒香寺，她也想去。瑩瑩，你不介意她和我們同去吧？”
封瑩內心的動搖，隨著楊明春的這句話而落定。
她道：“當然不介意，多一個人，也熱鬧一些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楊明春放了心：“原本說好就我們兩個的，現在多了一個，我還怕你會介意。”
“怎麽會呢。”
封瑩道：“就是怕侯姑娘能不能坐慣我得馬車。”
侯麗君沒聽出她話裏的諷刺，大方地回答：“她都能坐的慣，我有什麽不能坐的。”
楊明春笑著回她：“侯麗君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，我是那麽嬌貴的人嗎？”
“怎麽不是。”
侯麗君反駁她，佯裝陰陽怪氣地說：“這京都誰不知道，楊家四姑娘是頂頂嬌貴的人兒，可是比公主還要尊貴呢。”
楊明春氣的伸腳要踢她：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打不到我~”
侯麗君跳著躲過去，快速地上了馬車。
看著兩人笑鬧，封瑩朝著楊明春羨慕地道：“你們感情真好。”
楊明春察覺出她話裏的他意，解釋說：“最近她跟著惠樂公主經常來府裏看我母親，一來二回的就熟悉了。”
她不說封瑩還不曾想起，楊明春的母親是當今太後的義女，被先皇封為端儀公主。
都是皇親國戚啊。
封瑩收回笑容，道：“快上車吧。”
楊明春擡腳踩著木凳，想了想又回身朝封瑩道：“瑩瑩，她是她，你是你，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，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，你知道吧。”
封瑩楞了一下。
她不知道楊明春會說出這番話。
“瑩瑩？”
看著她盯著自己出神，楊明春叫道。
封瑩點頭：“嗯，我知道。好了，快上去吧，到寒香寺還要很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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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回了楊府，次日一早，楊春靈就被催著，和楊明春一起準備進宮去皇子所上課。
“父親真是，我這次出去辛苦這麽久，都不讓我在家休息一天，皇子所有什麽好的，一群臭男人。”
楊春靈坐在進宮的馬車裏，和楊明春一路不停地絮叨：“我還準備今天去看看絮兒呢。”
楊明春聞言，有些可惜地道：“是該去看看柳都知。聽說她最近準備退出暖香閣了，要嫁人生子呢。”
隨著上一任都知梅香香的隱退，柳絮兒開始在京都中冒出頭來，前途可謂一片大好。
可惜她不知何時愛上了一個書生。那書生的母親是個傳統的性格，並不喜歡兒媳拋頭露面。兩相比較之下，柳絮兒放棄了做都知，想要回歸家庭。
楊明春聽到之後也有些唏噓，柳絮兒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子，又勤奮刻苦，假以時日肯定能成為京都第一都知。現在放棄，著實有些可惜。
“啊？”
楊春靈有些驚訝，連忙喝止馬夫：“這麽大的事情，我得去看看。好妹妹，你替我打個圓場，等我看完絮兒再去皇子所。”
說著，楊春靈直接跳下了馬車，朝暖香閣的方向走去。
此時他們已接近宮門口，楊明春早膳用的多了些，這一路經過馬車顛簸，胃裏有些不舒服。
她幹脆也下了馬車，準備走過去。
剛行兩步，就見封瑩從後面追了上來。
她邊說邊向後看，聲音略帶驚喜：“明春，我看到那個人好像是你大哥，他不是出京了嗎？”
楊明春道：“昨日剛回來的，被我父親趕來上課了。”
封瑩笑了下。
“那楊大哥好像有的煩了。”
“可不是，念了一路，早知道我就不和他坐一輛馬車了。”
封瑩和她並排而走，狀似無意地問：“那他不是要去皇子所嗎，怎麽又走了？是有什麽東西忘帶了要回府？”
楊明春搖搖頭：“去暖香閣看柳都知了。柳絮兒，你知道吧，上次你堂妹的生辰禮，請的都知就是她吧？”
封瑩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起來：“好像是吧，我也記不清了。”
“我大哥挺欣賞那個柳都知的，我和她說柳都知準備成親回家相夫教子了。他覺得可惜，就想著去勸勸。”楊明春沒察覺出封瑩的異常，解釋道。
“是挺可惜的。”
“是吧，你也這麽覺得吧。”
楊明春說道：“成親和做都知並不沖突，她現在名聲很廣，普通場合根本鎮不住她。那些達官顯貴們為了彰顯世家禮節，對她也很尊敬，我也不理解她為何要放棄。聽說是她未來的婆婆要求的，她應該也很難為吧。”
封瑩並沒有細聽她的話，一路神思飄蕩，渾渾噩噩地進了公主苑。
稀裏糊塗地上了課，在中間休息的時候，看到四公主悄悄避開眾人，走了出去。封瑩立刻回過神來，也跟她一起出了公主苑。
她跟著四公主，一直躲在暗處，倒也沒有被四公主發現。
直到四公主停在了偏遠的墻角處，好似在等人。
不知為何，封瑩可以肯定，四公主在等楊春靈。
果然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，楊春靈從角門處出現，看到四公主在，他臉上露出笑容，從隨身的錦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四公主。
怕被他們發現，封瑩離得很遠，並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話。
臨分開的時候，楊春靈像是變戲法似的，從一旁取來一串裹了糖塊的冰糖葫蘆。四公主驚喜地接過，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。
封瑩不想再看下去。
可是雙腿卻像是長在了地上似的，讓她一動也不能動。
遠處兩人又說了好大一會話，等他們分吃了那串糖葫蘆，才依依不舍地分開。
在四公主離開之後，封瑩又在原地等了好大一會，僵硬得像是被凍住的身體才有了些反應。
她拖著疲憊的身體，慢慢走回了公主苑。
“怎麽樣，死心了吧，不管是四公主還是柳都知，他心裏都沒有你。”
冷不丁的，一道涼薄的聲音出現在封瑩的耳邊。
封瑩嚇了一跳，轉身看到邵白羽正站在一邊，淡淡地看著她。
想到她的話，封瑩怒從心起：“你看到了什麽！”
邵白羽道：“該看的，不該看的，我都看到了。只是可惜啊，表姐，你的一腔真心，除了我，並沒有人看見。”
“你胡說！”封瑩臉紅地斥道。
只是不知那臉紅，是羞，還是怒。
不過邵白羽也並不想知道。
“我胡不胡說，表姐你自己知道。我過來是想和表姐說，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男人，咱們姐妹一場，我也想幫表姐得到你想要的男人。”
她這話說的，讓封瑩的心急促地跳動了好幾下。
封瑩有些心動。
雖然邵白羽得到太子的途徑讓封瑩不齒，但結果卻是邵白羽實實在在地贏了。
“你想怎麽做？”終是，封瑩聽到自己問出了聲。
邵白羽平靜地揚起唇角：“後日公主苑休憩，我想去城郊的寒香寺上香，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，能在那裏碰到楊四姑娘一面呢？”
說完看封瑩欲反駁，邵白羽搶先道：“你不必急著回答我，畢竟距離後日還有一天半的時間。而你，也有一天半的時間去考慮。”
她說完，轉身輕飄飄地走了。
封瑩內心有些猶豫。
她知道邵白羽此行的目的，並不是真的想幫自己，而是看她和太子之事已經發生這麽久，太子和眾人都沒有再表態，怕事情有變化，想從楊明春這裏試探一下。
可是.....可是.....
說不定趁著這次，自己和楊春靈之間的關系，真的能突破一下呢？
她內心糾結了一天，直到次日下午，封瑩看到楊明春和侯麗君坐在一起，親熱的說話。
封瑩心裏的嫉妒和埋怨到達了頂點。
楊明春的身邊，以前就只有自己能待！她花了那麽長的時間，小心地逗她開心，處處照顧她維護她，才得到的那個位置，竟然被侯麗君輕而易舉的搶走。
憑什麽！
不就是因為侯麗君的父親是淳陽侯，母親是惠樂公主，而自己的父親只是三品官員嗎！
封瑩藏在衣袖下的拳頭握緊，在離宮的時候，趁周圍無人，侯麗君也不在，她還是把心裏徘徊許久的話說出了口：“明春，我明日想去寒香寺為母親求個平安符，你明日有事嗎，能陪我一起去嗎？”
楊明春很少看她有如此小心翼翼的時候。
聞言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：“好啊，明日什麽時候，咱們約在哪裏見面？”
封瑩道：“我去找你吧，坐我家的馬車。”
楊明春知道封瑩的意思。
寒香寺是佛門凈地，既然是去上香求平安符，還是樸素一些為好。楊家的那些馬車，無論哪一輛都擔不上‘樸素’兩字。
“好，那我在府裏等你。”
封瑩高興地點頭。
並在回府的時候，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邵白羽。
邵白羽並未回信。
封瑩不知道她是怎麽打算的，一夜輾轉反側，次日一早，她早早的醒來，到了楊府門前。
可能是時辰有些早了，這一等，將近大半個時辰，楊明春姍姍來遲。
後面還跟著嬉笑的侯麗君。
看到封瑩詫異的眼神，楊明春解釋說：“麗君聽說我們要去寒香寺，她也想去。瑩瑩，你不介意她和我們同去吧？”
封瑩內心的動搖，隨著楊明春的這句話而落定。
她道：“當然不介意，多一個人，也熱鬧一些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楊明春放了心：“原本說好就我們兩個的，現在多了一個，我還怕你會介意。”
“怎麽會呢。”
封瑩道：“就是怕侯姑娘能不能坐慣我得馬車。”
侯麗君沒聽出她話裏的諷刺，大方地回答：“她都能坐的慣，我有什麽不能坐的。”
楊明春笑著回她：“侯麗君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，我是那麽嬌貴的人嗎？”
“怎麽不是。”
侯麗君反駁她，佯裝陰陽怪氣地說：“這京都誰不知道，楊家四姑娘是頂頂嬌貴的人兒，可是比公主還要尊貴呢。”
楊明春氣的伸腳要踢她：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打不到我~”
侯麗君跳著躲過去，快速地上了馬車。
看著兩人笑鬧，封瑩朝著楊明春羨慕地道：“你們感情真好。”
楊明春察覺出她話裏的他意，解釋說：“最近她跟著惠樂公主經常來府裏看我母親，一來二回的就熟悉了。”
她不說封瑩還不曾想起，楊明春的母親是當今太後的義女，被先皇封為端儀公主。
都是皇親國戚啊。
封瑩收回笑容，道：“快上車吧。”
楊明春擡腳踩著木凳，想了想又回身朝封瑩道：“瑩瑩，她是她，你是你，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，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，你知道吧。”
封瑩楞了一下。
她不知道楊明春會說出這番話。
“瑩瑩？”
看著她盯著自己出神，楊明春叫道。
封瑩點頭：“嗯，我知道。好了，快上去吧，到寒香寺還要很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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